第(2/3)页 夏亚点了点头:“嗯,我收复了知识圣杯为我所用。” “而黑塔的「永恒一页」海瑟薇.泽金便是我的老师。” “若是没有老师的帮助,那我根本走不到今天的这一步。” 他的指尖轻点,展示了一缕海瑟薇的气息。 这是夏亚在意了很久的问题。 原本他还以为,自家的师酱只是单纯平日里有出门乱浪的癖好,常年累月都在位面裂隙与维度虚空中进行维度旅行,几十年都不见得回主物质位面一趟。 但是,自从在一千年前的艾斯嘉尼亚历史残响中拜托了一次当时的师酱出手之后,夏亚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自家那位金精灵老师之所以始终不曾回归主物质位面,而是徘徊流浪在星界之中,似乎并非是因为贪玩。 反倒,更像是遭遇了某种规则层面的放逐。 之后等到夏亚在伊甸园里晋升了传奇之座,精神力得以升华圆满,化为了精神海洋,可以从更高维度俯瞰自己的灵魂与心灵之时—— 他通过审视自己过去的记忆,也更加确定了这个判断。 那位自己年幼之时,在黑塔主塔外将自己收为唯一弟子的金精灵巫师,其实并非是本体。 反倒,更像是某种投影或是幻象,只是当时的夏亚无法看穿。 换句话说—— 不知从多久之前起,也许一个纪元,也许三个纪元。 那位金精灵少女的本体,其实都一直漂泊流浪在那维度虚空的最深处。 只有偶尔星界与主物质位面的壁垒淡化之时,她方才可以短暂地干涉一下现世。 在足足三个纪元……数以千年,万年计的漆黑与虚无之中,于须臾之间,感受一下属于人世的光亮。 只是,每当夏亚向海瑟薇问及之时,那位金精灵少女却都只会巧妙地避开话题,不愿与夏亚交谈。 听闻着夏亚那诚恳的陈述。 水银之蛇怔怔地看着他,那澄黄色的蛇瞳一点点收缩于虚无。 “那个……金精灵的唯一弟子。” “而且,那个烦人的赝品杯子还认你为主了。” 这一刻,祂方才终于在隐约间有了预感。 为什么自己一直以来无比依赖,从未出错的命运…… 这一次,却会牵引着自己重生在这位黑发黑眸的少年面前。 命运是不可能出错的。 所有命运的馈赠,早已暗中标好了价格。 “我同意进行交易。” “不过,我不需要那个巨人王的头骨。” 水银之蛇凝视着夏亚:“作为交易的筹码,我要和你订立契约。” “契约?” 夏亚挑了挑眉:“我可没兴趣贩卖自己的灵魂。” 超凡世界中,从来都不乏利益熏心者为了种种理由,选择与深渊的恶魔与邪神们契约交易的案例。 而这些人最终的结局,往往都是相当凄惨。 比如先前那个「罪恶荆棘」俱乐部的持有者洛里子爵,便是和某位深渊恶魔订立了平等契约。 然后便喜闻乐见地被恶魔坑了,在与夏亚的轮盘赌中成功让自己的脑袋开了花。 “不,不是平等契约,而是最高约束力的主从契约。” 水银之蛇的目光灼灼。 “主为汝,从为吾。” 听闻了对方的回答,夏亚的目光也顿时变得深邃了起来。 主从契约。 还是最高等级,最强约束力的主从契约,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意味着无视彼此之间的位阶,精神力差距……作为御主的契约者都对从者拥有着绝对的掌控力,无法背叛。 主死从死。 在任何时候,夏亚只需要来上一句“自杀吧,Lancer。”,作为从者的水银之蛇便只能拿着枪刺死自己,还是没有命令次数限制的那种。 正因如此,所以御兽师培养自己的宠兽时方才大多会选择从幼崽或是宠兽蛋时抚养……因为进入成熟期的宠兽在绝大部分情况下,都不可能与陌生人签订主从契约。 而即便如此,夏亚与银,闪闪,赤红它们所签订的主从契约也并非是这般最高级约束力的主从契约。 夏亚看着眼前的水银之蛇:“和我签订主从契约,为什么?” 他如今的魂约位确实空缺出来了不少,除了奥古蒂娜那异常的第四魂约以外—— 他的第六,第七魂约此刻也都还空着。 第六魂约的魂约空间现在被某只舔狗杯占着,似乎是不打算走了。 不过他新开辟的第七魂约,便是完全无主了。 这主要还是因为夏亚当前并没有合适的魂约目标。 以夏亚如今的位格,再去契约那些帝皇阶的幼崽与宠兽蛋培养成本太高,而且说实话,寻常帝皇阶种族等级的宠兽就算培养到帝皇阶巅峰,能给夏亚带来的助力其实也极为有限。 至于传说阶宠兽则太过于稀有,就连完全体的传说阶兽王对大部分御兽师而言都难得一见,就更别提有机会契约的幼生期传说阶宠兽或是传说宠兽蛋了。 哪怕是以弗雷斯塔帝国,神圣教国,诸侯同盟这般西大陆上的庞然大物,他们倾尽全国之力,所能培养出的宠兽也不过为帝皇阶巅峰。 至于从帝皇阶巅峰到传说阶的最后一小步——所谓传奇不假外力,对宠兽而言也是一样。 这是绝难的天堑,只能靠时间与机缘去磨,例如伊莎黛拉的那只冠冕狮鹫便是在空想带里仗着海量资源,硬磨了几百年方才踏出了这最终的一步。 而不论命运之蛇的权柄有多么不擅长战斗,此刻刚刚苏生后的状态有多差,但其毕竟是完整真神的位格。 这只小蛇敢提,夏亚便敢签。 “因为,这是一场豪赌,也亦是我的投资。” “一次,让我能够苟过第四纪的投资。” 水银小蛇吐了吐小巧的信子,缠上了夏亚的手指:“作为诚意,我可以先回答你的问题。” “你所猜的并没有错,你的那位金精灵老师确实被放逐在了星界的最深处,无法回返。” “而这一切,皆是起源于那场第一纪终末的神战。” “我并未参与那场神战,所以也无从知晓其中的细节。” “但是,若要让你的老师从三个纪元的放逐中归来,便唯有一个方法……”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