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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洁员心如鼓跳的侧耳，浑身的毛孔都炸起了一层寒气四溢的鸡皮疙瘩。

    诸葛阳将碳素笔往本子上一别，叫来同事小江领着酒店老板回去做笔录，转身去警车旁找司机小赵。

    两厘米高的小跟皮鞋停住，车轮声也戛然而止，抓着板车冰凉铁杆的双手猛的收紧。

    他看了看同事本子上记录的内容。

    弧形的走廊入口，王芳呆若木鸡的捂着嘴。

    “受害人姓名，付明阳。性别男，年龄27，籍贯天津。脖颈处动脉被割，为致命伤。死前有明显挣扎痕迹，后背有七道凌乱刀伤。”

    司机名叫赵凯，撞了保洁员后下车查看，保洁员趴在地上一边吐一边指着热力机房的方向浑身发抖。

    小跟鞋的声音在车库回荡，儿童清唱童谣的声音越发清晰。

    也不知道是刚刚经理和她说了句话的缘故，还是她觉得自己刚才摔倒太过丢脸的缘故，亦或是好奇心作祟的缘故。

    她将板车靠墙放好，走向对面。

    狭窄的走廊里，闪光灯咔嚓咔嚓的有些晃眼。

    “他是听保洁员描述里面的现场后报的警，还是进去看了之后报的警？”

    或许，是哪个工程部的师傅在里面听歌。

    再次锁了门出来后，还是听得见对面走廊的儿歌声。

    四月的天本就凉飕飕的，地下车库的温度更是透着阴森。

    对讲机内又传来俩字：快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一分钟，可能是十分钟，也可能只是几秒钟。王芳转身，手掌撑了下墙面，干呕着扑出去。

    一辆黑色的奥迪a6正好驶出车库，右侧挡风镜将突然扑入车道的保洁员刮翻在地。

    推着板车来到库房，拿出裤兜里的钥匙开了门，将空水桶拿下来，咬牙搬了四桶没开封的桶装水放上板车。

    “小赵报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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