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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中午开始就没吃东西，熬到晚上快要九点半，走路都有些打晃。他扶住路边一棵冒出嫩绿叶片的榆树，忍下眩晕虚脱的感觉。

    诸葛阳没等她回答什么，抓着矿泉水迅速出门。

    当他看到冰柜上两个蓝色的跃出水面的海豚的时候，终于想起来，姚鑫以前的冰柜是美的的牌子。并且轮子和冰柜边沿都有灰尘污渍，没有现在这样崭新。

    老张烧烤就在路口，离超市不足两百米。

    之前，右侧放着购物筐，购物筐旁边是两个大冰柜。是什么牌子的来着？

    联想到姚鑫之前报警将尚丽丽送进去蹲拘留，诸葛阳觉得自己有理由去猜测，曹刚的失踪也与尚丽丽脱不开关系。

    诸葛阳张了张嘴想喊住她，马路对面却传来喊他名字的声音。

    “半个月的就行，我自己拷贝，可以吗。”

    超市内有四五名在货架旁挑选东西的客人，诸葛阳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发现客人进进出出，一时半会等不到姚鑫空闲出来。索性迈步进门，拿了瓶矿泉水。

    旁边一家叫‘鲜果鲜美’的水果超市老板伸着脖子喊他。“哎，便衣警察，你是便衣警察吧。我看你们最近总是进进出出的，是这家出什么事了吗？”

    诸葛阳心中震动，表面却不显露。他发现水果店外有个摄像头，斜着拍摄的范围包括水果店门口和鑫鑫向荣超市的门口。

    姚鑫店里的冰柜一共两个，她只更换了其中一个。换下来的那个让一位骑着三轮车收废品的老大爷带走了。

    等他查看完所有录像，也快到了他和姚鑫约定的时间。

    “是跟美甲店那位的原因一样被抓了，还是因为家暴被抓了？哎，我真有线索要提供，那家本来有个六个月左右大的男娃娃的，最近也看不着了。你们是不是因为这个？”

    老张烧烤的大排档处，一个衣着单薄的身影站在白色塑料方桌旁边，望着这边。

    水果店老板是位年约四十多岁的卷头发大姐，伸手拽住诸葛阳的胳膊，将他拉进了水果店内，关上了玻璃门。玻璃门旁边放着一堆榴莲，诸葛阳微微拧眉，尽量屏住呼吸。

    “你怎么来了？”他接过奶茶喝了一口。奶茶很甜，里头加了红豆。

    突然一杯奶茶戳到他面前，吸管碰到了他有些起皮的嘴唇。他低头，瞧见的是小江噘嘴故意不看他的俏皮小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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