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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非黑即白吗

    羊肉串的膻香味随风散进鼻腔，勾起饥肠辘辘的肚皮一阵咕噜噜乱叫。

    诸葛阳拿起奶茶嘬了一口，吸管里也传来和肚皮交相呼应的咕噜声。不知不觉间，两人面对面坐着一句话没说，奶茶却已经见了底。

    “来喽，十个肉串，两个鸡翅，豆皮香菜和烤大蒜。”带着海天酱油红色围裙的老板端着铁盘放在桌上。

    “谢谢。”诸葛阳说了一声。

    老板笑呵呵的问两人：“来点扎啤不？”

    诸葛阳几乎和姚鑫同时开口。“不用了谢谢。”“一杯扎啤谢谢。”

    “好嘞，一杯扎啤，马上来。”老板好似生怕姚鑫反悔似的，跑的飞快。

    两人盯着桌子上的烤串，一阵沉默。

    最后还是诸葛阳先开口。“十年不见，酒量看来是练得不错。”

    “你问我为什么没能披上警服，你告诉我，我有的选吗。”

    诸葛阳指尖点了点桌面。“不问自取，就是偷。”

    “诸葛阳，你还记得吗。高考前的那个假期，你带我去吃烧烤。当时我看见菜单上的烤大蒜，我说什么来着。”

    可能是喝了不少酒的缘故，姚鑫说话的语速很快。

    “抓着什么啊，全白瞎了，一只螃蟹也没有。”

    诸葛阳咔嚓一声将手里空掉的奶茶塑料杯捏瘪。“为什么没报警？这事你为什么瞒着不说？”

    “等他们再回来，就是弟弟六岁要上学的时候。他们给弟弟办理入学，给我找了婆家。”

    “所以，你都忘了吗？理想，约定，初心。”

    “我记得你曾说过，想上警校的一部分原因，是源于奶奶。”

    姚鑫却是仰头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挤出眼眶。她捂着肚子止住笑，接着说：“小时候觉得世界非黑即白，长大了才发现，也就那样。”她看起来，是真的醉了。

    “你说，大蒜还能烤着卖，傻子才钱吃大蒜，要吃就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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