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玄雷点起烛火,照亮床脚蜷缩的一小团。 蓝笙动了动。 被角落下,露出蓝笙哭到红肿的眼睛,他哑着嗓子问,“燕越真的……被抓了吗。” 玄雷神情凝重,“阴簌华暴力好杀,燕世子恐怕凶多吉少。” 蓝笙抱着脑袋,痛苦地哭起来,“是我害了他,云南王知道燕越是为我而战的,一定会苛待折磨他的。” 玄雷叹了口气,“世子,望你以后能做一位开明仁慈的云南王。” 蓝笙哭地更大声了。 玄雷将炭盆和食盒收拾好,“都放在这里了,千岁让我跟您说,知道世子不喜欢北方寒冬,但年节是北方最隆重的节日,祝世子乾坤万里,前程似锦。” 蓝笙没有说话,闷闷地哭声却怎么也止不住了。 玄雷离开,房间里却渐渐温暖了起来。 不一会,长春宫的宫女前来,送了许多窗花与灯笼,将院子稍微布置一番。 宫女拿出一件厚实的大氅,笑着说,“这是我们皇上和娘娘的心意,年节喜乐,世子暂且忘掉国事,好好过个年节吧。” 蓝笙淡淡地谢过。 他厌恶虚与委蛇的一切,但还是不得不将那件大氅披在身上。 宫女走后,蓝笙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仰头望着被烟花炮竹照亮的缤纷夜空。 这不是他在北方过的第一个年节。 但以往每年这个时候,就会有人带着好菜好酒,吵吵闹闹地来质子府跟他一起过年。 燕越永远有无限的活力,永远炽热如夏日的太阳,只要有他在,冷清的院落一下子就会热闹温暖起来。 因为燕越来,太学其他人也时常会跟着一起,大家才能短暂地放下身份立场,热热闹闹地一起过年。 今年燕越出事,乔栀被逼和亲,竟是一个人都不来了。 这恐怕是他在大雍过的最后一个年节了。 八年质子生涯,他人生中最平稳幸福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蓝笙孤零零地在院子里站了许久,鼻尖都冻地通红,却还是恋恋不舍地不肯回房。 然而,他目光所及的院墙上,忽然什么东西动了动。 蓝笙:?? 蓝笙哀伤的心情瞬间警惕起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