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前世,正是这名卒长在围猎场上射出致命一箭,而云子恒在事后得意炫耀:“姐姐倒下时,眼睛瞪得好大。” 指尖轻轻摩挲兵符裂口,声音平静:“查清此人背景,尤其是他是否曾隶属破锋营。” “是。” 油灯焰芯噼啪一响,火光跳动。更鼓遥遥传来两声,距巡夜绕至此地不足半刻。 “时间不多。”她收起舆图,重新系回腰间,“记住,你只为我一人传信。宁王府也好,东宫也罢,任何势力接近你,都不得透露半句。” 秦岳重重点头:“属下誓死保守秘密。” 看着他脸上沟壑纵横的疤痕,云倾凰忽然道:“这些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秦岳苦笑:“装乞丐、做苦力、替人守坟。最险一次,我在驿站喂马,东宫近卫来查逃兵,差点认出我耳上旧伤。我连夜挖开坟土,躺进空棺,等他们走后才爬出来。” 抬头,目光灼灼:“但我一直活着。因为我记得您说过——‘只要还有一个破锋人在,就不算输’。” 云倾凰没有回应。她只是将半枚兵符重新收回袖中,转身走向出口。 临行前,停下脚步,背对着他说道:“下次见面,我会带来完整的兵符。” 秦岳单膝跪地,右手抚胸,行破锋营最高军礼。 推开铁门,夜风灌入,吹得灯火剧烈摇晃。就在光影交错的一瞬,她回头看了他一眼。 秦岳仍跪在原地,手中紧握那半枚铜符,指节发白。 油灯熄灭前的最后一缕光,映在他眼角滑落的泪痕上。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