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一片薄冰上面除了那个冰窟窿和那一包土之外,其实在薄冰与河岸交接的地方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号冰窟窿。 宝根离开冰面时在小号冰窟窿里偷偷拍了一下。 垫在薄冰下方的半堵城墙瞬间消失不见。 没错,宝根之前根本不是站在薄冰上,而是站在这半堵城墙上。 其实这片浮冰已经被他踩碎了不少,但凡多疑点的人都会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可谁让宝根之前如履平地的场景太具有欺骗性。 在看到被宝根不小心遗弃的那包“饵料”,炮哥三人都欣喜若狂的扑了过去。 尤其是黑脸动作最为迅猛,因为腿脚有些不便,所以他准备跪着滑过去……。 双膝刚刚落在冰面,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力,在下一秒就发出了咕噜咕噜咕噜的示警声。 “炮~咕咚~咕咚~哥,咕咚~别~过~咕咚~救~我~古隆咕咚……。” 肺活量明显最弱的半只耳沉得最干脆,嘴里就发出了一个有意义的词语。 “咕咚咕咚咕咚……。” 炮哥作为老大,沉得最有尊严。 他两眼欲裂地指着逃跑的宝根,慢慢的沉入了水底,然后挣扎上水面……如此反复。 这是他作为大哥最后的倔强……。 好在宝根忽然良心发现跑了回来,将一大包炮哥最想要的东西扔了过去。 那是一包货真价实的加的料的蚯蚓粉,可惜炮哥此时要的不是这个东西,而是想立即上岸。 蚯蚓粉慢慢的沉入水底,对于鱼儿们来说极为诱惑的味道迅速传播开来。 看我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 “那是他们自己倒霉,根本怪不到宝根的身上来!” 派出所的严师傅在接郊区派出所同事的电话。 “孩子身量轻,自然是掉不下去,他们三个有多重?这事谁都怨不到。” 电话那头的人也在笑。 “人家这次意外出的可不轻,想要再出门,起码也是春天以后了,我这是提前给你提个醒,毕竟这是三个混子。” 严师傅对此嗤之以鼻。 “你放心,我对付混子这种玩意儿最拿手。” “哦?你是怎么弄的?” 严师傅呵呵一乐。 “还能怎么弄,见面第一棍打脚防止逃跑,第二棍打嘴防止求饶,第三棍敲脑袋防止他思考……。” …… 谢欣月正在和自家的炕道搏斗! 她就不信了,自己还不会生个火? 最后一盒火柴还剩下两根……杨兴民家的炕依旧是冷的,那堆本以为自己会很快阵亡的柴火依旧活得好好的。 可偏偏她还不准旁人帮忙,咬着牙一定要自己练出来。 这种精神实在是难能可贵,让人看着感动,但也有些难受。 宝根就很难受,憋得难受,每次看到谢欣月的脸他就想笑。 自己媳妇儿这么辛苦,杨兴民更难受,因为他最后没憋住……。 这可把谢欣月给气到了,直接把自家男人给拖到了房里。 好在杨兴民哄媳妇的功底不错,费了点功夫就把人给哄回好。 宝根的眼尖,盯着杨兴民的嘴角一直看。 “兴民哥,你嘴角咋有点血呢?” 杨兴民呵呵几声。 “这种事小孩子别管也别问!” 正好解卫军在院里劈柴火,也抬头看了一眼他的嘴角。 “看来你说的不错,你家欣月的犬牙确实锋利……。” 杨兴民有些得意,偏又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带她看过好几次牙医,医生说要修牙,可偏偏她又怕疼,我这也犯愁呢。” 宝根见不得他这样得瑟,于是扯了扯他的袖子。 “兴民哥,我知道这个病儿怎么治!” 杨兴民笑着揉揉他的头。 “以为自己五条杠就无所不能了?” 宝根的神秘兮兮的在他耳边嘀咕。 “你别不信,这可是我们老家不外传的方子!” 杨兴民神色总算是严肃了一点。 “那你说说看,什么方子?” “咳咳,兴民哥,你下次和咱欣月嫂子亲嘴的时候,嘴里提前含一口糯米……,我老家隔壁湘西都这么干的,传了好几千年……。” 气得杨兴民想把宝根直接扔上房。 最后杨兴民家的炕道是过来串门子的刘思敏帮忙点着的。 刘思敏一般都和关泰山一起过来,但今天却单独来了。 原来上次她和梅子一起参加居委会的演出,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从此就对跳舞升起了兴趣。 她是过来专门请教对这方面颇有研究的谢欣月的。 谢欣月喜欢跳舞,西方的和民族的她都会几下子。 她带着刘思敏在院子里学着摆了几个舞蹈的pOSe。 是民族舞里很常见的荷花舞。 刘思敏学的眉飞色舞,正好宝根路过,被她硬拉过来看她跳。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