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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眼。

    宋除夕缓缓笑开：“秦老师不至于干涉这个吧，我看了合同，只签约了一期，充其量也就是个兼职。”

    秦老师淡淡点了点头，扶了一下眼镜。

    啧。

    宋除夕对这动作有点失去抵抗力，不过还没来得及失态，就听见秦老师又道：“不是单纯的拍，是录，他在跟人视频通话。”

    宋除夕顿时脸色一变，也没注意自己语气里的锐利，脱口道：“你说什么？！他在跟人视频？”

    秦老师也没提醒她收敛，而是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了几下，递过去。

    宋除夕没时间欣赏他的手了，迅速接过来。

    一张图片，二楼拍摄的，他坐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小宇的手机页面，虽然很远，但能看得出来，小宇的手机界面确实是在拍她，左上角有一个小窗口，里面是另一个人。

    简单来说，就是小宇在跟人视频通话，拍的是她。

    可惜距离问题，再怎么放大，也看不出来那个小窗口里的人是谁。

    难道是徐柏青？

    “工作室叫什么名字。”

    “嗯？”宋除夕愣了一下，“明熙摄影杂志工作室。”

    说完她看见秦老师也蹙了蹙眉。

    宋除夕眼睛一亮，“你知道？”

    秦老师：“朋友开的。”

    秦老师朋友啊...宋除夕想了想，问：“那刚才那个中年男人，叫Maz，你认识吗？”

    秦老师摇头，那种小角色连他面都见不到。

    宋除夕有点失望，不过其中可能有炸的事，她不太想透露。

    而且她现在才反应过来，刚刚暴露的东西有点多，比如有些深刻的恨意，是大部分普通学生所没有的。

    于是话说回来，她压下心中所想，把双手叠在桌子上，脑袋放上去，眼睛眨了眨，直勾勾望着他，若无其事开口：“秦老师看我档案做什么？我没犯什么错吧。”

    “没有，是我好奇。”秦老师没有丝毫闪躲的看回去。

    “……”宋除夕想，这理由特别烂，但他真的hold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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