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会再有人怀疑,李向阳话里的真假。 楚琰原是因着李向阳,道出杀害父亲的细节,而出离愤怒。 可如今,随着他听到李向阳一句一句,接二连三看似捶死睿王的指认。 楚琰的神色,越发凝重,双眸也越来越冰冷。 不止是他,沈灵犀亦是如此。 果然,李向阳这么快就承认他是真凶,还指认睿王,是另有玄机。 倘若当初,沈灵犀没有派刘美人跟着云崇,去醉花院,见到那位“春山先生”。 今日的她和楚琰,怕是也会信了李向阳的说辞。 李向阳死到临头,还如此豁出去地挣扎,只是为了给他背后真正的主子,找个替死鬼罢了。 睿王,从相信云崇的那一刻,便已经是替死鬼了。 “太子殿下。”睿王求助地看着楚琰,“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皇兄,还有几个皇子的死,也绝非与我有关啊!” 李向阳闻言,也看向楚琰,“太子殿下,临死之人,其言也善,臣自知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孝德皇帝死在臣手里,这五年来,臣每每想起此事,都心怀愧疚,夜不能寐。” “臣如今向殿下坦白一切,指认凶犯,只有一个心愿,便是求殿下对我儿李淮,网开一面,您对我千刀万剐都可以,还请莫要伤我儿一根头发,否则,臣定会心如刀绞,死不瞑目啊!” 楚琰凤眸微眯。 倘若他在盛怒之下,听到这话,非但不会放过李淮,反而会以其人之道,换至于其人之身。 他定会当着李向阳的面,把李向阳这个最爱的儿子,千刀万剐,方能解杀父之仇。 以李向阳的脑子,不会猜不到这点。 这种时候,还故意提这种请求,那妥妥就是恨李淮恨到死了。 楚琰抬眸看向李淮,李淮挺直背脊,跪在地上,看向李向阳的目光,尽是嘲弄。 显然,他也很清楚,李向阳的用意。 楚琰的目光,在这父子二人身上,扫了个来回,又落在神色恳切的睿王身上。 “此案不仅牵扯到孝德皇帝身死一案,还牵扯到三位皇子之死,事关重大,非仅凭你二人一面之词,便能下定论,待孤派人查证你们所言是否属实后,禀明皇上,再开堂审理。来人,将这堂上一干人等,悉数带去北衙,押入天牢,严加审讯。” 话音落下,绣衣使立时上前,将睿王、赵贵妃、李向阳、李医正和奶妈,逐一押走。 睿王的脸上,带着惶惶不安之色,分辨不出,是真的心慌,还是面上装的。 他听信云崇的话,想要一石二鸟,没想到自己却成了捕蝉的螳螂,还有黄雀在后。 赵贵妃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宫女怀里的十皇子,咬着帕子痛哭不已。 她原只是想借着儿子翻身,争一争那仅有的储君之位,顺便把李月娇身后的李家,踩在脚底,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一切皆成了空。 李向阳边走还边颤声嚷嚷:“殿下,您方才答应臣的,只要臣道出实情,说出幕后指使,就给臣一个痛快,殿下,你一向言而有信,不能出尔反尔啊!还有臣最宠爱的儿子,殿下一定莫要伤他啊!” 他从走进棋局那天开始,就注定不得善终,如今唯一的念想,便是有一个算一个,拖着所有人去死。 李医正和奶妈,则浑身抖成了筛子,两腿发软,全靠绣衣使将他们架起来往外走。 场面上的众人,听见太子的话,又见嫌犯悉数被绣衣使带走,便忙不迭鱼贯往外走。 偌大的帐殿,不到两盏茶的时间,便只剩下楚琰、沈灵犀,和李淮以及李笑晴。 李向阳如今所犯之罪,是抄家灭族的谋逆之罪。 凡是李氏族人,皆不能幸免。 李淮和李笑晴,在没有赦令的情况下,自然也要被绣衣使带走。 绣衣使就等在她们身后。 李淮朝楚琰和沈灵犀叩首,“多谢两位殿下查出五年前天香阁的真相,扳倒了义阳侯,如此,我也死而无憾了。” 楚琰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因着李淮成日里,在他眼皮底下,与沈灵犀甚为亲近。 他向来对李淮没什么好感。 只是,楚琰不似沈灵犀,有刘美人从旁解惑,他对于今日李淮的反常举动,难得有了几分好奇。 他面无表情地问:“李向阳是你亲生父亲,你又是义阳侯府世子,李家倒了,与你并无任何好处,今日为何会站出来指认他?” 这话不仅是楚琰想问,就连李淮身后跪着的李笑晴,也十分好奇。 沈灵犀虽比他们知道的多一些,却也没多多少,一双杏眸也好奇看着李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