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本不愿趟这趟浑水,可凤弈待她亲厚,她无法做到置之不理。 待大理寺卿风风火火地领着一队人马将凤弈客客气气地“请”出了凌风酒楼,云非白亦紧随其后,扬长而去。 临行前,云非白倏然回首,深紫色的瞳眸中风云暗涌。 他厚薄适中的唇邪魅一勾,声色低醇却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邪气,“凤无忧,虎符失窃一事,与你可有关联?” “云秦太子若非要同爷扯上关系,爷岂有反击之力?” 凤无忧神色自若,只那眼角斜飞,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凤之麟。 依她之见,凤之麟定然知道些什么。 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干脆地牺牲嫡子。 要知道,凤弈虽不能武,但谋略过人。 放眼北璃,鲜少有人能算计得了他。 “凤无忧,本宫有预感,你终将会是本宫的囊中之物。” 云非白口出狂言,毫不顾及君墨染眸中的戾气。 他话音一落,便带着一干人等扬长而去。 傅夜沉见有人敢公然和君墨染抬杠,乐见其成,“云秦这位恶魔,看样子和君墨染并不对盘。” 百里河泽眉隽秀的眉微蹙,声色冰冷彻骨,“唇亡齿寒。君墨染罪大恶极,云非白也绝非等闲之辈。” “阿泽,许是你多虑了。君墨染的手段并不输云非白,他们至多算是势均力敌。若他们二人起了冲突,我等自当坐收渔翁之利。” “但愿如此。” 百里河泽沉声应着,倏然转身,便命楚七将六位仙姿佚貌的绝色小倌,送至神算医馆。 凤无忧眉心一跳,总觉有人在暗算她。 不过,她心系凤弈安危,并未将其他事放在心上。 — 大理寺天牢。 这仿佛是一个被人遗忘和唾弃的角落。 一墙之隔,墙外歌舞升平,牢里阴暗潮腐。 时至二更天,天牢内除却呜咽啼泣,只余下硕鼠尖利的叫声。 凉风透过墙缝吹入,扬起一地尘土,亦将酸臭糜烂腐朽的气味带至天牢的角角落落。 凤弈盘腿坐在草席之上,闭目养神。 就差一步,差一步他就得以抽身而退。 可惜,终究还是被云非白逮个正着。 遽然间,拐弯处传来稀稀落落的窃语声。 再一睁眼,凤无忧、君墨染二人已行至牢房前。 隔着一扇铁窗,凤弈面上始终挂着浅淡的笑容,他向凤无忧摆了摆手,柔声道,“无忧,天牢里蚊蝇多,你快回去。” “大哥,云秦虎符失窃一事,当真与你有关?” “无忧,兹事体大,你要时刻谨记,务必撇清同凤家的关系。” “凤之麟也牵涉其中对不对?事情败露,他将你推了出来,妄想借你挡箭?” 凤无忧忿忿然言之,虽然这仅仅只是她的猜测,但凤之麟对凤弈的态度,确实让她大为不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