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少顷,她缓缓起身,步履蹒跚地往门外走去。 尚未站定,腹部倒像是被千万把利刃穿插一般,痛得她差点晕厥。 砰—— 君拂一时失了重心,下盘不稳,摇摇晃晃地跌坐在地。 这一跌一撞,使得她微微凸起的腹部仿若被猛兽撕咬过一般,痛得她浑身发颤。 云非白并未注意到君拂襦裙上的斑驳血渍,他只当君拂这般痛苦,完完全全是胳膊上血肉模糊的伤口所致。 殊不知,和胳膊上的伤痛相比,君拂此刻倒像是历经了分娩之痛一般,眼前一片黑暗。 云非白不耐烦地催促着她,“区区小伤,何须装模作样?滚回屋去,别让本宫再看你你这张苦大仇深的脸。” “是。” 为了保命,君拂只得忍气吞声。 她深吸了一口气,颤巍巍地站起身,一寸寸朝门口挪去。 每向前跨进一步,她都好似踩在针毡上,浑身战栗,痛不欲生。 对此,云非白浑然未觉。 此时的他,眼里心里都只有凤无忧一人,一股脑儿地将君拂忘至九霄云外。 他单膝跪地,为给予凤无忧足够的安全感,双臂微张,欲将她带入怀中。 凤无忧敏捷地避开了他的手臂,冷声道,“滚开。” 云非白的手尴尬地停滞在空中,勃然大怒。 下一瞬,他周身戾气喷涌而出,一手擒着凤无忧的脖颈,威逼利诱道,“说,愿不愿意跟着本宫?你若愿意,云秦太子妃之位非你莫属。若是不愿,本宫不介意将你扔至池中,任你自生自灭。” 凤无忧不想再生枝节,沉声道,“爷需要考虑一段时日。” 云非白见凤无忧的态度有所缓和,他黢黑的面色亦跟着逐步放晴。 “来人,替她更衣。” 他见凤无忧连打了数个喷嚏,担忧她在冷水中浸泡太久,染了风寒,特特命宫婢为她更衣。 凤无忧虎视眈眈地看着云非白,迟迟不肯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好好休息,本宫明日再来看你。” 云非白深知凤无忧对他的抵触情绪有多大,他不愿逼急了她,这才破天荒地做出了退让。 事实上,他也不是没想过强取豪夺,只不过时机尚不成熟。 一来,他还指望着利用凤无忧,顺利夺得她手中的北璃兵权。 再者,倘若君墨染得以完身而退,凤无忧作为君墨染唯一的软肋,其用处自不必分说。 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体尚未恢复完全,功能虽未丧失殆尽,但却大受影响。 云非白不愿在任何人面前露怯,故而,在他完全恢复之前,他绝不会贸然动她。 待他起身离去,凤无忧这才被二位宫婢搀扶着离开西厢浴房。 凤无忧回眸,淡淡地扫了一眼死水微澜的浴池,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向上的弧度。 这半日,她过得十分煎熬,但也并非毫无收获。 自她从池底浮上水面之际,她便知,纠缠着她数十年的心魔,去矣。 “姑娘,你去哪儿?” 跟随在凤无忧身后的婢女略显迷茫地看着她的背影,急声询问着她。 凤无忧偏转过身子,反问道,“君拂在何处?” 婢女怯怯地往左手边的厢房一指,压低了声道,“君拂郡主脾气暴躁,姑娘若是无事,最好离她远远的,以免被她误伤。” “无妨。” 凤无忧推门而入,冷眼看向倒在榻上啼哭不止的君拂。 君拂缓缓睁开眼,她瞅着步步迫近的凤无忧,下意识地往卧榻里侧挪去。 “凤无忧,你还想做什么?” “爷毕竟是个大夫,救死扶伤是爷的天职。” 凤无忧帅气地撩开衣摆,端坐在卧榻之侧,目不转睛地盯着惊惧不安的君拂。 她一手掀开盖在君拂身上的被褥,犀锐的眸光看向君拂襦裙上的血污,薄唇轻启,“果真,害人害己。这不,你连赖以保命的免死牌都丢了,还怎么在云非白面前安然无虞地活下去?” 千年等一回的爆更,夸我~ (本章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