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此话一出,群起哗然。 云秦将士面面相觑,非议声不绝于耳。 “怎么回事?太子殿下的虎符居然是假的!” “这么看来,眼前的太子殿下,说不定也是个冒牌货。” “既然如此,我们该不该听从殿下的命令,一举攻下东临都城,屠尽城中男丁?” ……… 气氛胶着不下之际,身披铠甲的萧墙缓缓从袖中掏出一枚纯金制的虎符。 单观其表,便知其同云非白手中的赝品几乎一模一样。 若说有何处不同,那就是真金和镀金的区别。 “事已至此,我也不再瞒着各位。事实上,云秦国主早在数月前,便将真正的云秦虎符交给末将。国主此举,便是为了掣肘手段残忍的太子殿下滥杀无辜。” 萧墙拾起被他扔至一旁的长剑,朝着手中虎符一阵劈砍,信誓旦旦地说道,“真金不怕火炼,见虎符如见国主!云秦将士听令!” “末将在!” “速速退出东临边境。今夜子时前,若还有人未离去,当斩首示众。” 萧墙话音一落,城墙下的云秦将士纷纷振臂回应,给足了他排面。 云非白瞳孔剧烈地收缩着,他不可置信地看向站在凤无忧身侧的萧墙,笃定言之,“你不是萧墙!” 萧墙莞尔,缓声道,“殿下好眼力。在下确实不是萧墙。” “凤弈?!” “正是。当初,我本打算逃亡西越,找一处僻静的地方,采菊东篱,话酒桑麻。奈何,云秦一国独大,其余四国岌岌可危。不得已之下,凤某略施小计,将萧墙将军亲手杀之,并借着他的身份,匡扶正义,为万民谋取福利。” 凤弈心下腹诽着云非白绝无可能活着离开东临,便耐着性子同他解释着。 “怪不得。本宫正纳闷,堂堂武将,怎么连轻功都不会!” 云非白眸色深沉地看向凤弈身侧神色从容的凤无忧,这才意识到,凤无忧之前的忍耐,全然是为了这一刻的绝地反击。 他自嘲地扬了扬唇,沉声询问着凤无忧,“本宫的虎符,你偷的?” “是。” 闻言,云非白更加不解。 他虽软禁过凤无忧一段时日,但这并不代表她有机会偷得云秦虎符。 沉吟片刻之后,云非白继而追问着凤无忧,“什么时候偷的?” 凤无忧心下腹诽着云秦百万精兵临阵倒戈,云非白这一回必定插翅难逃。 如是一想,她尤为低落的情绪稍有好转,耐着性子答道,“义庄后山荒坟。” “不可能!” 云非白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道。 云秦虎符失窃的那一晚,他翻遍义庄后山荒坟,除却他手中持有的赝品,再无其他收获。 “安放云秦虎符的荒坟实则为鸳鸯墓。真正的云秦虎符,被藏在了同明墓相连的暗墓之中。” “想不到,你竟藏了这么久!” 云非白早就知凤无忧不简单,但并未料到,她的心思竟这般深沉! 凤弈双眸熠熠,略显兴奋地说道,“云非白,速速归降!” “你们以为,云秦铁骑当真愚蠢到只认虎符不认人?对于他们而言,本宫才是行走的活虎符。” 云非白言之凿凿,自信满满。 他并不担忧自身的处境,反倒轻蔑地看向顶着萧墙脸皮的凤弈,“确实擅谋。可惜,你活不过今日。” “活不过今日的人,是你。” 凤无忧犀锐的桃眼中迸现出几许恨意。 城墙上,云非白肆无忌惮的凌辱,确实将她伤得彻底。 只不过,她素来不愿在旁人面前,显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云非白感受到了凤无忧的恨意,心里亦生出几分忌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