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君墨染不以为意,“本王若说不呢?” 他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城门口的一众云秦精兵,陡然生出一丝疑虑。 照理说,云非白既已顺水路遁逃,东临境内所有云秦精兵都该随他一道离去才是。 再者,裕亲王早已沦为云非白的弃子。云非白寡情,绝不可能给他留下这么一支攻防兼备的精兵。 莫非,这支云秦精兵并不属于云非白? 思及此,君墨染神色一凛,周身煞气外溢,孤身一人,朝着城门口阔步走去。 他似无间地狱的魔,墨发逆风狂舞,嚣张狂妄,不可一世。 裕亲王紧攥着手中药瓶,俯瞰着步步逼近的君墨染,声色微颤,“再敢上前一步,本王不介意毁去手中解药,同凤无忧一道玉石俱焚。” 君墨染置若罔闻,他飞身跃上城墙,一手紧扼着裕亲王的脖颈,一字一顿,“说,这支精兵是不是云闽行给你留的?” 裕亲王将药瓶藏至身后,面色骤沉,“是,又如何?” “九年前,是你利用了君拂探得本王的身世?” 这些年来,君墨染一直在调查当初将他的身世透露给云闽行之人。 他曾多次查到裕亲王身上,可裕亲王做事严谨,堪称滴水不漏,总是让人寻不到错处。 裕亲王深知君墨染绝不会善罢甘休,只得破罐子破摔,一条路走到黑。 喀嚓—— 他果断地捏碎了瓷瓶,转而将瓷瓶中的丹药往嘴里塞去。 他脸上尽显疯狂之色,“君墨染,速速交出兵权。不然,本王若是吞下了唯一的解药,凤无忧那条小命,怕是要保不住了。” 君墨染单手攫着他的下颚,冷声逼问着他,“为何要将本王的身世透露给云闽行?” “自然是因为利益。云闽行答应本王,派重兵保护本王的安危,并会在关键时刻,助本王一举夺得东临王位。再者,本王早就看不惯迂腐不知变通的君啸天,恰好趁机将他除去,一石二鸟。” 裕亲王话落,稍显不耐地恐吓着君墨染,“再不交出兵权,本王便将唯一能救回凤无忧性命的解药吞入腹中。据传,凤无忧还怀上了身孕,你当真舍得置她于不顾?” 君墨染如同看死人一般,定定地看向裕亲王,“裕亲王,你的死期近矣。” “你难道,你当真不在意凤无忧的死活?” 裕亲王不可置信地看着君墨染,心中陡然生出一抹凉意。 出乎意料的是,君墨染尚未出手,裕亲王眼眶中竟挂下了两道殷红的血迹。 紧接着,他鼻腔中,耳廓里亦缓缓地流淌下涓涓血流。 “怎么回事?” 裕亲王垂眸看向自己仿若被剧毒腐蚀过的双手,吓得双腿发颤,似死水一般瘫软在地。 君墨染唇角处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声色尤为悦耳,“机关算尽,到头来却被一个小辈算计地丢了性命,可笑至极。” “难道,是北堂璃音?” 打一开始,裕亲王就觉得北堂璃音的行为举止十分怪异。 不过,他见北堂璃音随身携带着百里河泽的专用印章,便也没往其他方面多想。 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千不该万不该,最不应该低估北堂璃音对凤无忧的恨意! 想来,北堂璃音定是趁验药之际,偷偷换走了解药,并不动声色地将毒药装回瓶中。 裕亲王终于想明白了事情原委。 可惜,为时已晚。 君墨染淡漠地看着浑身溃烂哀嚎不止的裕亲王,姿态闲雅,顿觉身心舒畅。 待裕亲王彻底消融成一滩血水,君墨染扬了扬唇,笑意却不达眼底。 北堂璃音此举,虽误打误撞地害了裕亲王,但她的本意,却是为了毒害凤无忧。 君墨染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企图伤害凤无忧的人。 北堂璃音的下场,注定凄惨。 顾南风颇为吃力地登上了城墙,他扫了眼已然化作血水的裕亲王,啧啧出声:“想不到,北堂璃音竟如此歹毒。不过话说回来,以恶治恶,确实大快人心。” 君墨染不置可否,他站定在城墙上,破天荒地下了屠杀令。 这些助纣为虐的云秦精兵,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顾南风轻拍着君墨染的肩膀,缓声道:“邪不胜正。相信不久的将来,你定能亲手砍下云闽行的首级。” 慕洛言见顾南风没心没肺地撇下她,转而去安慰毫发无损的君墨染,气急败坏地道:“顾南风,我的脖子都快被砍断了,你还不快来扶着我?” 大噶晚安安~ (本章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