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过,这一切同他对凤无忧的执念相比,就显得微不足道。 沉吟片刻之后,他乍然起身,沉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辰时一刻。” “裕亲王那边,可还顺利?” 楚九摇了摇头,如实相告,“属下不知。” 百里河泽眉头轻蹙,心中突然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何意?” 楚九察觉到了百里河泽的怒意,“噗通”一声跪在他身前,“主子恕罪,属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昨夜,傅公子将您带回摘星阁后,您一直处于昏迷不醒之中。属下见您伤势过重,只好暂且搁置亲赴城门口替裕亲王验药一事,先行替您处理伤口。” “谁允许你自作主张?” 百里河泽面色一凛,他骨肉均匀的手紧扼住楚九纤细的脖颈,一字一顿,“凤无忧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担待得起?” 楚九战战兢兢地缩了缩脖子,连声解释道:“主子息怒。属下虽抽不开身,但已于第一时间将验药的法子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楚七。楚七虽被摄政王府的人所伤,但并未伤及要害,想来,定能妥善处理好此事。” 闻言,百里河泽黢黑的面色稍有好转。 楚七做事,他向来放心。 对他而言,楚七无疑是他的左膀右臂,缺之不可。 然而,凡事皆有例外。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摘星阁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 紧接着,一虎头虎脑的小道士气喘吁吁的闯入了摘星阁,“国师大人,您快去看看吧!楚七师兄不知被何人袭击,后脑勺被砸出了个血窟窿,危在旦夕。” “该死!” 百里河泽隽秀的眉轻轻蹙起。 他万万没料到,楚七竟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遭遇不测。 淡淡地扫了一眼横陈在担架上不省人事的楚七,百里河泽深吸了一口气,强撑着重伤未愈的身体,行色匆匆地往城门口的方向赶去。 与此同时,春夏正站定在去往城门口的必经之路上,恭候着疾驰而归的北堂璃音。 北堂璃音紧攥着手中药瓶,面上显露着得意之色,阴恻恻说道:“任何人胆敢同本宫作对,必定不得好死。” 春夏连声附和,“公主所言极是。凤无忧出身卑贱,竟还敢跟您作对,自不量力。” “本宫倒是十分好奇,凤无忧究竟服下毒药了没?” 北堂璃音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手中的精致瓷瓶,面上浮现出一抹阴狠的狞笑。 春夏满脸困顿,疑惑不解地询问着北堂璃音,“公主,您不是也中了寐仙之毒?为何不快些服下解药?” 北堂璃音摇了摇头,审慎言之,“不可。本宫从不做没把握之事。” 事实上,北堂璃音亦急迫地想要服下解药,以绝后患。 但她又十分担忧,服下解药之后会陷入短时昏迷之中。 因此,她必须先寻到一处绝对安全之地,才能服下解药。 春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接下来,我们当做些什么?” 北堂璃音郑重其事地说道:“唯今之计,只能先逃出京都。” 春夏正欲开口,却见百里河泽已近在咫尺。 她吓得连连拽住北堂璃音的胳膊,急声道;“公主,小心百里国师!” 北堂璃音见状,瞳孔剧烈地颤动着。 情急之下,她只得将手中瓷瓶转交至春夏手中,并再三嘱咐着她,“务必将解药藏好。今夜子时,本宫便带你离开东临京都。你且放心,事成之后,本宫定会替你家中长兄还清赌债。” “多谢公主。” 春夏微微颔首,急忙将瓷瓶拢入衣袖之中。 她静默无声地调转了方向,眨眼功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北堂璃音深吸了一口气,满脸堆笑地朝着百里河泽迎去。 百里河泽冷冷地看着她,飞玉笛于须臾间贯穿了她的左肩,“说,是不是你打伤的楚七?” “楚七出了什么事?” 北堂璃音扫了一眼左肩上似梅般晕染开来的涔涔血迹,两行清泪簌簌挂下。 她定定地看向百里河泽,眸中幽怨可见一斑。 百里河泽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声色骤冷,“休要在本座面前装模作样。” 北堂璃音低声啜泣着,作委屈状,连连摇头,“冤枉。璃音当真不知发生了何事!国师大人若真要怪罪,可否先告知璃音,楚七究竟出了什么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