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君拂布满血丝的眼睛中蒙上了一层水汽,她忙不迭地仰着头,竭尽全力地逼回眸中盈盈打转的泪水。 她已经失去任性的资本。 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事已至此,不论生死,她都必须一条路走到黑。 云非白的贴身侍卫嫌恶地扫了眼伏地不起的君拂,冷声道:“还请太子妃移步狼窟,观刑。” “嗯。” 君拂沉声应着,缓缓地从地上爬起。 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高开低走,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今日种种,说难听点,全是她咎由自取。 藏于屏风后的柳燳双手紧握成拳,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要不顾一切地冲至云非白跟前,和云非白同归于尽。 可问题是,云非白功力高深莫测,寻常人根本无法伤他分毫。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偌大的寝宫重归宁静,柳燳却依旧怔怔地瘫坐在屏风后,似行尸走肉般,失魂落魄。 “柳燳,你真是个废物。既保护不了兄长,也保护不了挚友,还只会给凤小将军添乱” 柳燳一拳一拳地捶在自己的胸口上,力尽方歇。 — 是夜。 柳燳以白绫覆眼,在宫人的引路下,踉踉跄跄入了东宫。 云非白正端坐在书案前,把玩着凤无忧亲手写下的“声讨书”。 他微眯着眼眸,看向了身材颀长的柳燳,随口问道:“来者何人?入我东宫,所为何事?” “回太子殿下的话。草民乃东临柳燳,曾在东临摄政王府上做过门客。” “柳燳?” 云非白思寻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敖澈曾在凤无忧身边安插了一位名唤“柳燳”的阴柔男子。 他细细地打量着柳燳,倏然开口,沉声问道:“眼睛怎么回事?” 柳燳恭声答道:“赶路途中遇上绑匪,被劫去钱财不说,还被熏香熏伤了眼。” “揭开白绫。” “是。” 柳燳应着,旋即缓缓地揭开覆于眼睑上的白绫,将自己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眸曝露于人前。 他深知云非白极其憎恶君墨染,为取得云非白的信任,他只得忍痛毁去自己那双神似君墨染的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