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各有忌惮-《悍赵(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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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实是不应轻看窦公之志。如此,本人与窦公今日就无需言语相争了!所谓相打无好手、相骂无好口。本人亦不愿过分的冒渎了以往敬仰万分的窦公。唉!世事弄人、天命难为呀!如此,随之本人就与窦公堂堂正正的在疆场上一决高下吧!
不过,本人因敬重窦公的为人,在此亦要一抛心中之肺腑之言:此后本人如败于窦公之手,且已感无力回天,本人则绝不会逆天强为,定会相助窦公成就大业。反之亦然,希望窦公亦不要过分强为,以招世人之讪笑。如当年之霸王者,天下争雄实是无分胜负,惟存后世之人心中而已。本人急盼与窦公把酒言欢之日也!呵、呵!”
该说的话说完了,该交代的场面话也交代完了,徐世业也就马上开始收住话头、准备“撤梯”走人。
“哈、哈、哈!好!窦某能有徐少将军这样的对手也实是不负此生!如此,窦某就与徐守将军以此言相约。即使是为了某爱,哦,某的这些爱将、部曲,窦某亦绝不会逆天行事,以坏了窦某的仁义之名。我等先疆场上一决高下吧!哈、哈、哈!”
豪放的大笑着的窦建德,最后话语中的意思却仿佛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然而,窦建德最后所交代的场面话,却使听在耳中的徐世业产生了“自己被老奸巨猾的窦建德给耍了”的郁闷、别扭感觉。无他,之前窦建德有别于传说中个性的一再言语相激,让徐世业反而感到像是窦建德在试探、考察自己。窦建德的目的,不言而喻,抛开目前相互敌对的公宜,私谊上窦建德宛若是怀有了“看看徐世业配不配得上窦线娘的意思”。
何况,窦佳德大笑中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漏了嘴?让徐世业听出来了“为了某爱”后面的意思绝不是“将”字,而是“女”字。
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唯一永恒的乃是利益。这,同样也是天下逐鹿过程中的一个公认的真理。无论是徐世业、还是窦建德,最后的结束语中,从一定角度来说也都是在给自己预留下了一些退路。众属相随,给自己留下一路,实际上也就等于是给追随着留下了退路。霸气飞扬上位者应该具备,审时度势同样也是上位者必须看清的。
明白人好办事。现在徐世业、窦建德的身份,已经达到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高度。笑里藏刀才是豪杰的作为,意气用事也只能是莽夫。故而,话说到最后,双方反而仿佛像是各自都给对方了一个台阶下。
至于相约的话,甚至窦建德的什么“为了爱女”,其实暂时还不能过分的纠结、企盼。最后血战之后的结果,才应该是徐世业和窦建德双方定位的衡量标准。天下争雄,相约的协议也只是服务于利益的需要而已。合约的撕毁,也仅仅是撕毁一张纸罢了。何况,彼此疆场上也只是几句话,并没有立有字据。讲究话附前言,无疑是在自掘坟墓。
“窦公豪迈,本人安能不遵命行事?海兄留下,可再会一会窦公麾下的那位虎贲大将军!本人告辞,与窦公他日再会!”随口*交代了一句立马身旁的雄阔海,徐世业也含笑遥向对面的窦建德微一抱拳,就拨马而去。
徐世业说话客客气气,雄阔海这位活祖宗可不会说好听的。就在对面的窦建德也向徐世业遥遥抱拳“徐少将军请便”、拨马准备率众而回的瞬间,雄阔海的大嗓门儿震得人耳鼓都直“嗡、嗡”的却滚滚而来:“那夜夹着尾巴就跑的那个老兔崽子留下来!老子找你再算算那夜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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