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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娜承认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地道，但是在这事情上，唐总做得更不地道。

    伸手推门进去，手上拿了那份烫手山芋，轻轻放在唐尧的桌面上：“傅总监让人寄过来的。”

    唐尧本来是在批阅文件的，手上的笔顿了一下，目光盯着那份文件看了好久，才出声：“你看过了？”

    “唐总私人信件，当然没有看。”安娜微笑了一下，然后就说：“没事的话，唐总我先出去了。”

    唐尧叫住她：“等一下。”

    他比安娜想象得要平静很多，下巴抬了一下：“去沙发那儿坐下。”

    安娜无奈，还是过去坐下了。

    唐尧则打开了那份文件。

    如他所料，是一份离婚协议书，只有薄薄的两页纸，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唐尧的一切傅染都不要，净身出户。

    而且，傅染已经签好了字。

    唐尧盯着那两个字，觉得字里行间，都是薄凉的。

    他的目光微红，低声说：“安娜，傅染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她很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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