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南京狱中。 曾在洪武朝关押了无数贪官污吏的大狱,如今人丁凋零,入住率不足一成,彻底衰败了下来。 狱卒押着朱慈烺,将他送入一间阴暗潮湿,不见光的牢房之中。 朱慈烺沉默不语。 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他未曾想南明朝廷竟荒唐到如此地步,朝野上下没有半点进取之心,偏居一隅之地,任由建奴在北方京都肆虐。 当他听说清廷伪帝让那群八旗在北直隶肆意圈地之时,光复山河之心犹如烈日炙烤,急不可耐。 蛮夷以跑马圈地,且所圈之地中,百姓立刻便要滚出去,若是有被看上的女子,则要留下,而且财产也要留下。 那所谓的螨清摄政王,竟说已为这些被驱逐的百姓想好了出路,还可以回来种地,但是必须是以奴隶的身份,收成全归八旗主人。 美其名曰:投充。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奴隶太多了,一个普通的八旗名下就有上千奴隶,逃跑者众多。 清廷下令,逃一次鞭刑,二次鞭笞,三次斩。 容纳逃奴的奸民,庇护一次便斩,邻里连坐流放。 朝中汉臣反响极大。 连连上疏。 得到的答复是:法令不严不足以束民,独见奴隶之累,岂不闻贵族之苦? 他们玩命的血战,才得来这些土地与奴隶,若是立法不严奴隶跑了,谁来种地? 要苦死贵族吗! 朱慈烺每每念此,便心急如焚,痛苦不堪,他步履蹒跚的趴在监栏处,沙哑开口道:“可否为孤买些香烛。” 狱卒面面相觑。 最终沉默着离开了。 片刻后。 一名校尉走来,恭敬拜了拜,张了张口,顾忌祸从口出,不敢言语。 只是将香烛点燃递了过去。 “有劳了。” 朱慈烺眼眶发红,带着些许鼻音感谢道。 那校尉摇了摇头,站回了黑暗中。 朱慈烺将香烛摆放在北方,深深叩拜,悲伤大呼:“太祖高皇帝、皇考皇帝!” 大狱中所有人为之凄然。 不多时。 或许是他闹的动静太大。 有人持口谕来,要再开堂会审太子之真假。 朱慈烺被迫跟去。 武英殿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