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天启七年。 八月十一日。 “咳,咳咳。” 龙榻之上朱由校面色惨白,取出一枚仙露饮抵在泛紫的嘴唇边,仰头饮了下去。 难看的脸色顿时浮现一丝病态的红晕,紊乱的气息平缓许多。 他沙哑的嗓音响起: “大伴。” “奴婢在。”魏忠贤通红的眼眶泛着泪花,耷拉的眼袋都泛着一圈红肿,哽咽应道。 “信王来否?” 魏忠贤勉强挂起一丝笑容,轻声道:“奴婢方才问过了,信王殿下大抵明日一早就能赶到京城,皇爷歇歇吧……” “噢。”天启帝刚提振的心气,微亮的眸子很快消沉下去,再次变得浑浑噩噩,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二十三岁的年轻人,正是大好的年华。 却被残害到如此下场。 魏忠贤心疼的无法复加,奈何文化水平不高,只得心中不断咒骂:“这群该死的东西!生儿子没屁眼的畜生!” “等信王到了,定要搜刮尔等罪证,使朝中奸佞死无葬身之地!” 没一会。 “……大伴。” “诶,奴婢在。” “信王来否?” “奴婢方才问过了,信王殿下大抵明日一早就能赶到京城,皇爷歇歇吧……” “噢。” 如此对话重复三次。 魏忠贤不厌其烦,每问每答。 直到傍晚。 连守了一日的魏忠贤爷昏昏欲睡,空荡的寝宫内却响起脚步声。 “谁?” 魏忠贤骤然清醒,惊声道。 “勿惊。” 朱由检面容温和平静,轻声开口。 言语化作甘霖,瞬间抚平周围人心中杂念,使人格外平静。 早已将信王画像看过千百遍的魏忠贤认清来人,连忙起身道:“信王殿下?您怎么会,怎么会……” 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疑惑。 他的探子别于朝堂之外,亲人朋友都由东厂亲自照料,有绝对的忠诚,信息很难有误。 但事实就在眼前,由不得他否定。 只不过。 魏忠贤打量两眼,表情瞬间一变,沉声大喝道:“信王殿下,你,你竟敢穿皇帝常服!?” 哪怕此时进京,代表陛下已经定下传位于你。 但皇帝还没死,提前穿帝服是何意? 简直大逆不道! 第(1/3)页